毕业之后,张萌萌从头开始学习音乐剧,如今,她回到银川创办音乐剧剧社。一间既是演出室也是排练室的小剧场,一个既是演员也是朋友的小团队,支撑起她的梦想,带来让她和身边同伴愉悦的“小确幸”。
张萌萌说,音乐剧不是高高在上的艺术,她想让更多人参与其中,在一方小天地里,赤诚闯荡。
旋转,舞动,吟唱,将情感倾注到声线、表情、动作。渐落的夕阳斜射进剧场内,张萌萌和素人演员们的脸上,都覆上了一层柔黄色的暖光。但没有人停止,在两小时的排练时间里,他们都是彻底的剧中人。
张萌萌的剧场面积不过100平方米,这间演出室也是排练室。换装、道具都隐藏在排练室两侧的黑色幕布后,虽然狭小,但足够支撑张萌萌的初衷——让更多的人参与到音乐剧中,探索内心喜悲,分享情感共鸣。
所有的创作,都映射自己的故事
张萌萌在排练的,是她成立音乐剧剧场后首部真正属于自己的音乐剧。
灯光开启。张萌萌所饰演的女主角莫菲演唱完毕后,拿起传单念着台词:“刚才表演的这段大家都听到了吧!这个唱段来自一部著名音乐剧,讲述了一个女孩对生活和音乐的执着和热爱。请您关注一下,我的社团想带给你们这样的音乐体验……”张萌萌说,这些剧中故事,都是她真实的经历,“我所有的创作,映射的都是自己的体验。”
20岁出头时,张萌萌选择前往美国纽约学习摄影。学习音乐剧,则是之后的故事。
在国外求学的日子并不轻松,学习之余,张萌萌总是步履匆匆,往返在一份份工作之间。她想要在艺术圈有自己的位置,想要时刻绽放。
在银川做原创音乐剧,是一种“小确幸”
故事应该有开始、过程、结局,但却并不一定要按照这个顺序。
当摄影学习即将终了,有一天,张萌萌偶然路过了一间音乐剧排练教室,音符的碰撞让她忍不住舞动起来。音乐与情感表达的契合,让她感到震撼。一位教师邀请张萌萌去专业院校学习音乐剧,她迟疑了。从头学习音乐剧,对她而言似乎太迟了,“23岁,很多人都已毕业,而我要去重新学习。”
张萌萌说,这是她最后一次思考什么年纪该做什么。结束摄影学习后,她还是选择了去学习音乐剧,她说:“不管摄影还是音乐剧,都是我与内心对话的方式。”
结束学业后,张萌萌在北京做过短暂的音乐剧制片工作。冬日的一天,她结束工作后,坐上地铁、搭乘公交,信步走到一个郊区的村落。村民看到她,问她是否和其他人一样来看候鸟。张萌萌感到莫名其妙,却被下一句话打动,村民说:“丫头,你看现在人还都穿着棉袄呢。等到春天,棉袄脱下来了,鸟儿也就飞回来了。”
这只“鸟儿”真的飞回家了。姥爷的去世,让张萌萌匆匆回到了银川:“当我回到故乡,我渐渐意识到,在银川我也可以做出很好的原创音乐剧,找到很多志同道合的朋友,实现自己的理想。”
到了三十出头,她不愿空谈理想,而是选择将“大饼”缩小,脚踏实地,追求让自己和身边人愉悦的“小确幸”。这种变化是从回归家人、回归故乡开始的。
人们能享受到音乐剧的魅力,就足够了
张萌萌说的志同道合的朋友,就是她创立的粉色大门音乐剧剧社的8位成员。这8个人,是张萌萌在银川各地表演音乐剧时所结识的、同她一样热爱音乐剧的素人演员。“能聚在一起,真的很难得,而更让我意外的是,他们可以表演得这么好。”张萌萌感慨。
这些人的全情参与,使张萌萌对家乡的情感又添几分:“和他们在一起,实现了我‘给银川一个音乐剧剧场’的梦想。”她如今还有一个愿望,就是将本土化的音乐剧带到纽约。
参与新戏演出的肖司璐,被张萌萌和她的音乐剧吸引的同时,也将戏剧艺术融入了自己的生活:“演戏是件很治愈的事,看戏也是。来到小剧场,将情绪导入角色之中,再在散场后将体悟带回自己的生活,是种享受。”
在张萌萌眼里,音乐剧从来不是高高在上的艺术。正是来自于现实生活的创作,使她遇到越来越多热爱音乐剧的朋友。在她看来,在排练和表演中,只要每个人都享受到音乐剧的魅力就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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