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期宁波人靠的是“三刀”——剪刀、菜刀、理发店刀——也就是搞裁缝、厨师、理发师,但对宁波帮先驱叶澄衷来说,靠的是一只小舢板。
叶澄衷,浙江镇海(今宁波)人,第一次鸦片战争爆发时出生。叶澄衷小时候丧父,只读了半年书就去当学徒了。14岁时,他和老乡一起去了上海,这使他出名了。17岁时,叶澄衷突然成名。原来有个外企经理,雇了叶澄衷的船过河。船靠岸后,外国人因为急事,不小心把公文包忘在船上了。叶澄衷打开一看,包里的钱是很多的。叶澄衷在原地等着,直到老外回来还了原来的钱包。
洋行经理万万没想到一个中国苦力会这么老实。之后,洋经理不仅给叶澄衷介绍业务,还在报纸上大力宣传。很快,叶澄衷用赚来的钱开了一家“顺吉五金杂货铺”,为来往船只提供五金配件,这也是他职业生涯的开始。在当时,硬件业务是一个新的行业。叶澄衷抓住机会扩大五金店规模,然后陆续开了几家分号。8年后,叶澄衷收购了一家德国独资的“科驰铁”,介入煤铁业务,成为江南制造总局和福州船务管理局的供应商。
1870年,美国洛克菲勒创立了美孚石油公司。十年后,美孚进入上海,但其主要煤油业务已经被英国亚洲石油公司和美国德士古石油公司拿下。美孚找到叶澄衷的时候,后者并不看好,因为当时除了租界,用煤油灯的用户并不多。谈判过程中,叶澄衷提出了三个条件,一是独家经销,二是佣金提高到25%(其他公司20%),三是交货三个月后付款结算。与美孚国际公司达成协议后,叶的业务越做越大,最重要的是第三家。叶澄衷充分利用了三个月的结算时差,既方便了资金周转,又“用外汇钱赚钱”。这些短期资金被连续投放到银行或行业而不支付利息,于是叶的财富日益增加。
1890年,叶澄衷创办了茶场火柴公司,也是当时上海最大的全国性火柴公司。在与外商的激烈竞争中,谢昌非但没有被碾压,反而越来越勇敢,销量占上海市场的1/3以上。之后,叶澄衷在汉口设立分厂,每天生产40多万盒火柴,销往大半个中国。此外,叶澄衷还设立缫丝厂,涉足航运等业务。鼎盛时期有数百家银行,“镇海叶嘉”成为上海九大银行之一。到19世纪末,叶澄衷已经成为当时中国首富。
叶澄衷从贸易起家,后来经商,做金融。他有两种性格,一种是“天下第一”,一种是“谨慎经商”。两者的完美结合,终于让这个穷小子成为宁波帮首富。发家致富后,叶澄衷依然对社会福利充满热情。
1899年,叶澄衷在上海虹口张家湾捐地30亩,捐10.2万元创办成中学校。遗憾的是,叶在建校未满59岁时去世。之后,他的家人继续捐钱做更多的工作。后来,胡适、倪于正、朱克真等现代名人也从该学派中脱颖而出。此外,叶澄衷还在家乡创办了义学,包玉刚和邵逸夫在那里接受启蒙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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