聪慧过人的班婕妤是一位有才的女子,班婕妤这一生创作了众多的辞赋。只可惜,现今保存下来的只有寥寥的三篇。在赵飞燕入宫得宠之后,班婕妤就只能在苦闷与幽怨中度过余生。
班婕妤(公元前48年一公元2年),女,楼烦(今朔州市)人,是东汉史学家班固的祖姑。她自幼聪颖,相貌俊秀,读书甚多,是山西省最早的女文学家。
建始元年(前32),刘骜即位,班十七岁时被选入皇宫,不久得宠,赐封“婕妤”。因她不干预朝政,谨守礼教,深受时人敬慕,有“古有樊姬,今有婕妤”之称。据史载,一次成帝到后宫去游玩,让婕妤与其同辇而行,她以古之贤君臣在侧,而亡国之主是嬖女相随的史实婉言谢绝。后遭赵飞燕妒嫉,受到排挤,求供养太后于长信宫,死后葬于距长安60余里的延陵。班一生工于辞赋创作,有集一卷,可惜大部佚失,现仅存《自悼赋》、《怨歌行》、《捣素赋》三篇。《自悼赋》叙述了自己一生荣辱悲欢的经历,及后来居深宫中苦闷与幽怨的心情,可以说是一篇小小的自传。
钟嵘《诗品》将她列入上品诗人十八位之列。西晋博玄诗赞她:“斌斌婕妤,履正修文。进辞同辇,以礼臣君。纳侍显得,谠对解份。退身避害,云邈浮云。”
其兄弟伯、游、稚等也都以学行驰名。班稚的儿子班彪,班彪的儿子班固、班超,女儿班昭。彪、固、昭均为东汉著名史学家,超为东汉名将。
班婕妤是汉成帝的后妃,在赵飞燕入宫前,汉成帝对她最为宠幸。班婕妤在后宫中的贤德是有口皆碑的。当初汉成帝为她的美艳及风韵所吸引,天天同她腻在一起,班婕妤的文学造诣极高,尤其熟悉史事,常常能引经据典,开导汉成帝内心的积郁。班婕妤又擅长音律,常使汉成帝在丝竹声中,进入忘我的境界,对汉成帝而言,班婕妤不止是他的侍妾,她多方面的才情,使汉成帝把她放在亦妻亦友的地位。
唐伯虎《班姬团扇》
团扇出现在西汉时期,又称绢宫扇、合欢扇,是当时妃嫔仕女的饰品。然而在历代,团扇已几乎成为红颜薄命、佳人失势的象征,如唐代王建的词:“团扇,团扇,美人并来遮面。玉颜憔悴三年,谁复商量管弦?弦管,弦管,春草昭阳路断。”至于团扇怎么与凄楚悲凉的人生境况有了关联,这一切还须从汉代的班婕妤说起。
汉成帝刘骜即位时班婕妤被被选入宫,立为婕妤。班婕妤的文学造诣极高,班婕妤又擅长音律,使成帝在丝竹声中,进入忘我的境界,对成帝而言,班婕妤不只是侍妾,她多方面的才情,使汉成帝把她放在了知音的地位。班婕妤曾生下一个皇子,数月后夭折。从此,她虽然承宠很长时间,却再也没有生育。
汉鸿嘉三年,成帝微服巡行,见到一个歌女,这个女子就是历史上极为有名的赵飞燕。平日最心爱的那位班婕妤,也渐渐冷淡下去。许谒便让许后去请巫祝设坛祈禳,以求得子。此事为赵飞燕听到。她对成帝说许后在宫中设坛祈禳诅咒宫廷,又把许谒问斩,并且此事牵连到班婕妤。班婕妤从容奏道:“妾闻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修正尚未得福,为邪还有何望?若使鬼神有知,岂肯听信谗说?万一无知,咒诅何益,妾非但不敢为,也是不屑为!”成帝听她说得坦白,颇为感动,还赐黄金百斤,命班婕妤退处后宫,免予置议。接着成帝立赵飞燕为皇后,又封赵合德为昭仪,居昭阳宫。该宫全用黄金、白玉、明珠、翠羽装饰。
班婕妤虽得免罪不究,却清楚现在宫中,已是赵飞燕姊妹的天下,赶忙缮成一本奏章,递呈成帝。成帝见她自请至长信宫供奉太后,便即批准。班婕妤即日移居长信宫内,悄然隐退在淡柳丽花之中。每天天光蒙蒙亮,她便开始一个台阶一个台阶扫地,她看到自己仿佛秋天被弃的扇子,孤寂中无人问津。她闲暇时做诗赋以自伤悼,借以度过光阴。每次想到飞过的乌鸦身上或许还带有昭阳殿的日影,不免触景伤情。她在诗中自比秋扇,感叹道:“常恐秋节至,凉风夺炎热。弃捐箧笥中,恩情中道绝。”用洁白的细绢剪裁的团扇,天热时与主人形影相随。凉秋时节,则被弃置箱中。后世便以“秋凉团扇”作为女子失宠的典故,又称“班女扇”。班婕妤如此残度晚年,汉成帝死后,班婕妤要求到成帝陵守墓以终其生。唐李益《宫怨》诗:“露湿晴花宫殿香,月明歌吹在昭阳。似将海水添宫漏,共滴长门一夜长。”王昌龄《长信秋词》云:“奉帚平明金殿开,且将团扇暂徘徊。”皆描绘了班婕妤当时的苦闷心境。
班婕妤如此一位美丽才女,悲哀的是身在宫中的女人只为取悦皇帝,才华根本不需要,因此最终被赵飞燕这等美丽女子打败,深藏在后宫,独自哀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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