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胡十六国时期,有一位贤明的皇后,名叫刘娥,是汉赵国君刘聪(?—318年)的第三任皇后。刘娥智勇俱全,曾以女色亡国的例子,上书请死,谏止国君。
刘女聪慧好学风度娴雅
刘娥,字丽华,是太保刘殷的女儿。自幼聪慧好学,白天勤于女工,入夜则诵咏典籍。刘娥的保姆常常劝阻她,她却更加刻苦地诵读。刘娥和兄长们讨论经书大义,阐述的道理颇风趣高远,让兄长们深为叹服。
没有出嫁之前,刘娥在家孝顺父母,友爱兄长,无论风度仪表,或是待人接物,都很合乎礼节。刘娥嫁给刘聪后,很受夫君宠爱。
国君册封刘后准备建殿赐居
公元310年,刘聪即位,即汉赵国君。刘聪是匈奴人,勇猛矫健,冠绝一时。于武,他擅长射箭,能拉开三百斤的弓;于文,他崇尚汉家文化,博涉经史,熟读《孙武兵法》,善于书写文章,是文武兼备的人主。
公元313年3月,刘聪册立刘娥为皇后,准备为她建造一座宫殿,让她居住。
当时有位臣子陈元达任职廷尉,位列九卿,掌管刑狱诸事。陈元达认为此事奢侈浪费,耗费民脂民膏,极力劝谏刘聪。刘聪因而震怒,想杀了陈元达。
当时,刘娥正在后堂,秘密派去侍者,下令停止用刑,同时立即亲笔上疏,为陈元达求情。
皇后上疏引咎自责
刘娥写道:「听说陛下将要营造一座宫殿,赐予臣妾居住。目前臣妾居住在照德宫,已经足矣,宫殿不用再急着修建。眼下四海还没有统一,灾祸频仍,到处都需要人力和财力。所以,动用人力、物力和财力都应谨慎。廷尉的话,是为了国家大计。自古以来,忠臣劝谏时,哪会想到自己性命的安危?
「陛下想效法明君纳谏而使国家昌盛的事迹,并对昏君因拒谏所造成的祸害感到愤慨,让臣妾景仰。此时,应赏赐陈元达官位,赐封他土地,为什么不但不采纳他的建议,反而要杀他呢?陛下的怒气是由臣妾引起的,廷尉的杀身之祸也是因臣妾才招来的。将来百姓怨忿,国家疲惫,都应归罪于臣妾。
「自古以来,国家败亡,家庭离丧,几乎都是由妇人而起。每次,臣妾阅览古代事迹,看到因女子而丧国的内容,总是忿恨得吃不下饭。但没有想到,现在臣妾也沦于此!后人看臣妾的行为,也一定会像臣妾看前人一样。臣妾还有什么面目服侍皇上呢?请让我现在就死在这座宫殿里,以堵塞陛下犯错的源头吧。」
刘聪看到皇后的奏章,脸色都变了,他对臣子们说:「朕近日得了疯病,常常喜怒无常。陈元达是忠臣,朕有愧于他。」
刘聪下令释放陈元达,并把这份奏章出示给他看。刘聪说道:「宫外有像你一样的人辅佐,宫内有像刘皇后一样的人辅佐,朕就不用担心了。」
刘皇后为了保住忠直臣子,不惜上疏引咎自责,直言不希望成为祸国乱源。这份有智有勇有谋的奏章,随着它的主人,一道载入青史,流芳百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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