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1206年成吉思汗建国直到1368年元惠宗(元顺帝)逃离大都,元朝从未立法禁止不同民族间通婚,不同民族间通婚非常频繁,关于蒙汉通婚例子很多,比如:
宋恭帝做了元世祖的驸马,元世祖嫡孙答剌麻八剌(元武宗和元仁宗之父)娶郭宝玉家族的女子做王妃。
山东益都行省长官李f大约在1236年娶了蒙古公主,她的身份是成吉思汗幼弟铁木格斡赤斤的嫡孙女,铁木格斡赤斤的嫡孙塔察儿的妹妹。
还有元朝后期云南行省的大理总管段功娶了元朝梁王的女儿阿盖公主。
关于宋恭帝和元朝公主,答剌麻八剌和郭氏女子,李f和元朝公主,段功和阿盖公主这四对婚姻,下面有具体的详细介绍,这里先介绍一些元朝某些大族蒙古色目与汉族通婚举例:
汪古马氏,答禄乃蛮氏及康里太禧奴等家族,皆是累世与汉族通婚姻。
关于元代色目雍古族诗人马祖常的家族渊源:
马祖常,马祖孝之高祖母为金太尉王明德之女,曾祖母白氏,祖母张氏可能皆为汉人,母杨氏,为中书左右司郎中杨琰女,当为汉人,而祖常之妻索氏,可能亦为汉人,马氏家族至祖常可能与汉族已五世通婚。
答禄守礼,守恭之曾祖父(即与权之高祖父)抄思娶张氏,康里氏,祖父别的因为康里氏所生,但由张氏所养,张氏为代州石门良家子,别的因之妻梁氏,出身「大名贵族」,当出汉族士人门第,即守礼,守恭之祖母,其一孙女,亦即守礼,守恭之姊妹,嫁与同年进士,出身汴梁的赵期颐,可见答禄氏与汉族三世通婚。
太禧奴家族与汉族通婚的历史也是源远流长。高祖燕真所娶为忽必烈所赐配高丽美人金长姬,属广义汉人,曾祖不忽木娶寇氏,王氏,寇氏出身中山安喜儒士寇氏家族。太禧奴之祖父回回即为寇氏所生,回回娶史氏,王氏,崔氏皆可能为汉人。回回有五子,其中一子娶著名画家,都水庸田使松江任仁发(1254-1327)之女。现不知太禧奴为何人之子,若为此婚姻之结晶,则其家族与汉人联姻业已长达四代。
总之,马氏,答禄氏及太禧奴家族与汉族累世联姻,可能是导致此三家族子弟连翩登第的一个原因。
元仁宗1313年下诏恢复科举,1315年第一次开科取士,每三年一次,直到1366年最后一次。中间因为元惠宗早期丞相伯颜擅权,执意废科举,1336年科举和1339年科举停办。 元朝举行了16次科举考试,一共录取进士1139人。(包括进士及第、进士出身和同进士出身)。国子学积分及格生员参加廷试录取正副榜284人,总计为1423人。
有人认为,元朝科举三年一考,是元朝对科举的不重视,其实不然,从宋英宗开始,科举考试都是三年一科,明清亦然。
元朝是第一个分民族进行考试的朝代,后来被清朝继承,清朝也分汉族和八旗。 元朝考试分蒙古色目为右榜,汉族为左榜,由于考试题均为汉文化考试,因此,蒙古色目参加科举考试,对于蒙古色目贵族的汉化起了一定作用。
元朝是一个比较注重门第的朝代,科举考试为打破门第观念,起了一定作用。许多布衣因此步入官宦。而这里面,许多蒙汉通婚的蒙古色目人,由于汉文化方面的便利,因此在蒙古色目考试中中榜。
元朝并不禁止异族通婚,而且立法加以规范。事实上,各族间通婚颇为频繁,而族际通婚不仅促进血缘融合,而且与蒙古,色目人的汉化具有密切关联。
蒙古,色目人与汉人联姻常促成其家庭之汉化。嫁与异族的汉族妇女中,不少略谙诗书,往往遵循汉人价值观念,督促子女读书习文。因而蒙古,色目家庭与汉族联姻与其在科举中的成败之间亦颇有关系。
自婚姻关系言之,甚多蒙古,色目进士的家族早已与汉族建立密切的通婚关系,嫁入蒙古,色目家庭的妇女不少来自汉族士人之家。这些汉族妇女往往知书识礼,对其子孙的文化取向及登科应举的动向具有重要影响。
泰定四年(1327年)进士哈剌台之曾祖母张氏为黄冈儒者张泰鲁之女。张氏女对其子孙影响颇大。苏天爵撰〈元故赠长葛县君张氏墓志铭〉说:
初,皇庆科举诏下,哈剌台甫十馀岁,县君(张氏)呼而教之曰:「我昔居父母家,岁时亲戚小儿来者,吾亲必祝之曰:『长大作状元!』自我为汝家妇,恒在军族,久不闻是言矣!幸今朝廷开设科举,汝能读书登高科,吾复何恨」於是悉资给之,俾从师受业。泰定三年(1326)策试进士,哈剌台果中第二甲第一人。
可见入嫔异族的汉族妇女常将唐宋以来中原盛行的「状元情结」灌输於其子弟。张氏孙男七人中,除哈剌台外,又有三人亦「治进士业」,应该都是受此汉人婆婆的影响。总之,出身汉人士族的妇女往往知书达礼,往往鼓励子孙读书应举,以求光大门楣。
根据统计,蒙古进士之母为汉族者占总人数的68。2%,妻子更高达71。4%,色目人通婚比例较低,母亲为汉族者为54。5%,妻子为汉族者则为50%,都在半数以上。
从社会观点来说,大多数进士是蒙古,色目族群中传统菁英家族的延伸。从文化观点来说,蒙古,色目进士则是其族群中汉化最深的一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