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金莲的香艳之名凭借《水浒传》,特别是《金瓶梅》的深度力捧而红遍天下,以潘美人为主角的影视作品、艳文野史更是层出不穷,成为千秋万代茶余饭后说不完道不尽的首席香艳谈资,是《水浒传》中当仁不让的第一女星。潘金莲名气虽大,但姿色却并非水浒之最,可能尚不及史进千里挺进的东平窑姐李睡兰和安神医磨炼宝刀的建康花魁李巧奴;登场时二十三岁的“高龄”,也远不及被李逵擢倒的二八少女宋玉莲来得水嫩,但巨星光环的渲染,床第缠绵的无限诱惑,武松西门庆两大猛男为伊亮剑的豪情都使得潘金莲的魅力巨增,使潘金莲“玉貌妖娆花解语,芳容窈窕玉生香”的容颜也有了几分四大美人级“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的娇艳;轻舞飞扬的裙角半隐半现地流露出春意无边的旖旎春光,如磁石般深深地吸引住登徒子们的眼光,使潘大腿的美名如同宣威火腿一样名甲天下;略显乡村气息的气质也因葡萄架上的高难动作而变成了天上人间级的华贵与唯美(穿越了点《金瓶梅》);与西门大官人“杨柳腰脉脉春浓,樱桃口呀呀气喘”的激情澎湃和“罗袜高挑,肩膊上露一弯新月;酥胸荡漾,涓涓露滴牡丹心”的朦胧梦幻更是将女人泪光点点娇 喘微微的原始之美展现的一览无遗;而那道在白雪飘飘的早晨独倚寒风中等待心上人归来的单薄身影,更为潘金莲的美凭添了几分令人心碎的伤感和凄美。潘金莲虽非最美于水浒,但却醉美于男人,故而可力压年轻貌美的李睡兰、李巧奴等貌美却气质平庸的美女,跻身水浒十大美女之列。
白秀英在藏龙卧虎的东京城算不上是名角,但在郓城这座偏僻小县城绝对算得上是天籁之音,郓城县里的好声音。一曲《豫章城双渐赶苏卿》唱得清脆婉转,恰似黄莺啼柳,又如玉佩齐鸣,直听得雷都头飘飘然如坐云端,再加上白秀英“樱桃口,杏脸桃腮”的靓丽容颜,“杨柳腰”的妙曼身材,“舞态蹁跹,影似花间凤转”的绰约风姿,观众席上的雷都头大有梦回东京“歌舞神仙女,风流花月魁”的穿越之感。白秀英的美艳是毋庸置疑的,虽未必是倾城倾国的绝色级别,但也必定是倾倒一方的“地花之秀”(套用广告语“帝花之秀”,意即地方花魁之中的佼佼者),否则郓城县令也不可能将其视作珍宝,不顾流言蜚语、仕途前程将白秀英高调从京城带到郓城县,更不可能短时间内在郓城娱乐圈掀起一股炽热如火的白氏浪潮。白秀英最大的问题是角色定位出现偏差,在长期与县太爷如胶似漆的鱼水之欢中,错以为自己便等同于县太爷夫人,所以在与雷横的冲突中才会气势汹汹,咄咄逼人。殊不知再得宠的小三,也不过是人家排泄多余体液的容器,终究是上不了台面,拿不上场子的。搞不清自己身份、有点心理错位的白秀英就这样稀里糊涂地走上了不归之路。白秀英的嚣张跋扈,仗势欺人,使其美艳形象失色不少。姚看江湖窃以为从虚浮的云端回归到舞台上倾心演唱小曲的白秀英才是《水浒传》中最美的那位白娘子。
玉雪肌肤,芙蓉模样,有天然标格。金铠辉煌鳞甲动,银渗红罗抹额。玉手纤纤,双持宝刃,恁英雄@赫。眼溜秋波,万种妖娆堪摘。谩驰宝马当前,霜刃如风,要把官兵折馘。粉面尘飞,征袍汗湿,杀气腾胸腋。战士消魂,敌人丧胆,女将中间奇特。得胜归来,隐隐笑生双颊。
扈三娘是一位制服型美女,她的风采完全在于身着戎装,跃马驰骋的沙场之上。战场上的三娘英姿飒爽,意气勃发,“黄金坚甲衬红纱,狮蛮带柳腰端跨”的铠甲将三娘“玉雪肌肤,芙蓉模样”的容颜映衬得愈加“天然标格”;“眼溜秋波,万种妖娆堪摘”的灵动神情也迥然不同于寻常的呆板木讷;三娘手舞红锦套索划出美丽的弧线,犹如赛场上的艺术体操健儿,充满万种风情,千般娇美;而与马麟双刀对双刀打得好似“风飘玉屑,雪撒琼花”的浪漫场面,更是堪称《水浒传》最美的画面之一。然而脱掉军服,居于厅堂的扈三娘完全是一个没有灵魂、任人摆布的土偶木梗,任她的姿色有多么美艳不可方物,却也没有灵肉相融的神韵和真实可触的质感,很难以使人产生发自心底的爱恋和出于灵魂的倾慕。三娘的逆来顺受、委曲求全令其气质全失。虽容颜美不胜收,但却终究是一幅没有生机的绝美画像,一个终无灵魂的精巧蜡人,让她的美貌黯然失色了许多。
从小长于东京娱乐圈,自幼浸在欢场大染缸的阎婆惜是极具明星气质的,她的眼神妖娆多情,充满勾魂摄魄的魔力;她的腰枝飘摇善动,尽是吸髓蚀骨的销魂;她的声音清喉娇啭,绕梁三日,余韵徐歇;她的舞姿袅袅娜娜,翩若轻云,娜似弱柳。阎美妞是那种拍得了广告,上得了封面,演得了电影,当得了模特,敢于褪衣献导演,勇于卖笑奉上宾,裸身上镜不怕羞,赤体演绎更风流的天生娱乐圈之女,放眼整部《水浒传》都是数一数二的绝美明星胚子。若不是其父阎公错误判断流落穷乡僻壤郓城县,以阎婆惜“花容袅娜,玉质娉婷”的俏丽容颜,“酥胸真似截肪”的性感妩媚,“又会唱曲儿,省得诸般耍笑”的多才多艺,“湘裙微露不胜情”的风流多情,必将成为大宋新一代花魁的最佳人选。然而红颜多薄命,生就难作良家妇人、不能安分守己终老于一姓人家的阎婆惜,却阴差阳错地成为宋江的外宅,很快就走上了红杏出墙、招蜂引蝶的不归之路。宋江疲软无力不中阎婆惜之意,固然是阎婆惜出轨的重要因素,但根本原因还在于阎婆惜生来就不是一个安于现状、拘泥一室的女人。阎婆惜是属于整个娱乐圈的,是属于整个大宋朝的。阎婆惜只有在声色犬马、纲常紊乱的娱乐圈中才能娇艳长存,只有在纸醉金迷、奸情泛滥的欢笑场里才会如鱼得水。如果说阎婆惜有错的话,她唯一的错就是选错了环境。阎美眉生来就是属于自由奔放的娱乐圈和欢场的,嫁作他人妇的生活对她而言就如在樊笼中一般煎熬和难耐。倘能换一个环境,她将娇艳长存,并成为受万人景仰的红星。当万千粉丝跪倒在她石榴裙下时,谁也不会再因为她裙带过松、两脚过开而心存不满,相反会因其绯闻不断、花边丛生而愈加迷恋。这就是红明星和良人妇的本质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