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凯闵等52人电信收集诈骗案 

　　(检例第67号) 

　　【要害词】 

　　跨境电信收集诈骗　境外证据审查　电子数据　指导取证 

　　【要旨】 

　　跨境电信收集诈骗犯法每每涉及大量的境外证据和错乱的电子数据。对境外获取的证据应着重审查正当性,对电子数据应着重审查客观性。首要成员固定,其他职员有必然流动性的电信收集诈骗犯法组织,可认定为犯法集团。 

　　【根基案情】 

　　被告人张凯闵,男,1981年11月21日出生,中国台湾地域住民,无业。 

　　林金德等其他被告人、被不告状人根基环境略。 

　　2015年6月至2016年4月间,被告人张凯闵等52人先后在印度尼西亚共和国和肯尼亚共和国到场对中国大陆住民举行电信收集诈骗的犯法集团。在实行电信收集诈骗历程中,各被告人分工互助,个中部门被告人卖力操纵电信收集技能手段对大陆住民的手机和座机电话举行语音群呼,群呼的首要内容为“有快递未签收,经查询另有护照签证即将逾期,将被限定出境管束,身份信息可能遭泄露”等。当被害人根据语音内容操作后,电话会主动接通假充快递公司客服职员的一线话务员。一线话务员以帮忙被害人报案为由,在被害人不挂断电话时,将电话转接至假充公安局办案职员的二线话务员。二线话务员向被害人谎称“因泄露的小我私家信息被用于犯法勾当,需对被害人资金流向举行观察”,欺骗被害人转账、汇款至指定账户。假如被害人对二线话务员的说法仍有嫌疑,二线话务员会将电话转给假充查看官的三线话务员继续实行诈骗。 

　　至案发,张凯闵等被告人通过上述诈骗手段骗取75名被害人钱款共计人民币2300余万元。 

　　【指控与证实犯法】 

　　(一)参与侦查指导取证 

　　因为本案被害人均是中国大陆住民,按照属地统领优先原则,2016年4月,肯尼亚将76名电信收集诈骗犯法怀疑人(个中大陆住民32人,台湾地域住民44人)遣返中国大陆。经开端审查,张凯闵等41人与其他被遣返的人分属互不关联的诈骗团伙,公安构造依法分案处置惩罚。2016年5月,北京市人民查看院第二分院经指定统领本案,并应公安构造约请,参与侦查指导取证。 

　　鉴于肯尼亚在遣返犯法怀疑人前已将起获的涉案条记本电脑、语音网关 

　　(指能将语音通讯集成到数据收集中实现通讯功效的装备)、手机等物证移交我国公安构造,为确包管据的客观性、关联性和正当性,查看构造就案件证据需要到达的证实尺度以及涉外电子数据的提取等问题与公安构造相同,提出提取、恢复涉案的Skype谈天记载、Excel和Word文档、收集电话拨打记载清单等电子数据,并对电子数据举行无污损判定的意见。在审查电子数据的历程中,查看职员与侦查职员在恢复的Excel文档中找到多份“返乡订票记载单”以及早期大量的Skype谈天记载。依据此线索,查实部门犯法怀疑人在去肯尼亚之前曾在印度尼西亚两度针对中国大陆住民举行诈骗,诈骗数额累计达2000余万元人民币。随后,11名曾在印度尼西亚介入张凯闵团伙实行电信诈骗,未赴肯尼亚继续诈骗的犯法怀疑人陆续被捉拿到案。至此,张凯闵案52名犯法怀疑人所有到案。 

　　(二)审查告状 

　　审查告状时代,在案犯法怀疑人均暗示认罪,但对其在犯法集团中的感化和介入犯法数额各自作出辩解。 

　　经审查,北京市人民查看院第二分院认为现有证据足以证明张凯闵等人操纵电信收集实行诈骗,但案件证据还存在以下问题:一是电子数据无污损判定意见的判定起始基准时间晚于犯法怀疑人归案的时间近11个小时,不能确定在此时代电子数据是否被增长、删除、修改。二是被害人与诈骗犯法组织间的关联性证据调取不完备,无法证明部门被害人系本案犯法组织所骗。三是台湾地域警方提供的台湾地域犯法怀疑人收支境记载不完备,北京市公安局收支境办理总队出具的收支境记载与犯法怀疑人的供述等其他证据不尽一致,现有证据不能证明各犯法怀疑人到场诈骗犯法组织的详细时间。 

　　针对上述问题,北京市人民查看院第二分院于2016年12月17日、2017年3月7日两次将案件退回公安构造增补侦查,并提出以下增补侦查意见:一是通过中国驻肯尼亚大使馆确认抓获犯法怀疑人和外方起获物证的详细时间,将此时间作为电子数据无污损判定的起始基准时间,对电子数据从头举行无污损判定,以确保电子数据的客观性。二是增补调取犯法怀疑人使用收集电话与被害人通话的记载、被害人向犯法怀疑人指定银行账户转账汇款的记载、犯法怀疑人的收款账户生意业务明细等证据,以精确认定本案被害人。三是调取各犯法怀疑人护照,由北京市公安局收支境办理总队联合护照,出具完备的收支境记载,增补讯问卖力办理护照的犯法怀疑人,核实部门犯法怀疑人是否半途脱离过诈骗窝点,以精确认定各犯法怀疑人到场犯法组织的详细时间。增补侦查时代,查看构造就补侦事项实时与公安构造增强劈面相同,落实补证要求。与此同时,查看职员会同侦查职员共赴国度信息中间电子数据司法判定中间,就电子数据提取和无污损判定等问题向行业专家咨询,解决了无污损判定的详细要求以及提取、固定电子数据的规模、法式等问题。查看构造还对公安构造以《司法判定书》记载电子数据勘验历程的做法提出意见,要求将《司法判定书》转化为勘验笔录。通过上述事情,全案证据获得进一步完美,终极形成增补侦查卷21册,为案件的审查和提起公诉奠基了坚实基础。 

　　查看构造经审查认为,按照肯尼亚警方出具的《观察陈诉》、我国驻肯尼亚大使馆出具的《环境申明》以及公安构造出具的扣押决定书、扣押清单等,可以或许确定境外获取的证据来历正当,移交历程真实、连贯、正当。国度信息中间电子数据司法判定中间从头作出的无污损判定,判定的起始基准时间与肯尼亚警方抓获犯法怀疑人并起获涉案装备的时间一致,可以或许证明电子数据的真实性。涉案条记本电脑和手机中提取的Skype账户登录信息等电子数据与犯法怀疑人的供述彼此印证,可以或许确定犯法怀疑人的收集身份和实际身份具有一致性。75名被害人与诈骗犯法组织间的关联性证据已增补到位,详细体现为:收集电话、Skype谈天记载等与被害人陈述的诈骗电话号码、银行账号等证据彼此印证;电子数据中的谈天时间、通话时间与银行生意业务记载中的转账时间彼此印证;被害人陈述的受骗颠末与被告人供述的诈骗方式彼此印证。本案的75名被害人受骗的证据均满意上述印证关系。 

　　(三)出庭指控犯法 

　　2017年4月1日,北京市人民查看院第二分院按照犯法情节,对该诈骗犯法集团中的52名犯法怀疑人作出差别处置惩罚决定。对张凯闵等50人以诈骗罪分两案向北京市第二中级人民法院提起公诉,对另2名情节较轻的犯法怀疑人作出不告状决定。7月18日、7月19日,北京市第二中级人民法院公然开庭审理了本案。 

　　庭审中,50名被告人对指控的罪名均未提出贰言,部门被告人及其辩护人首要提出以下辩解及辩护意见:一是认定犯法集团缺乏法令依据,应以被告人现实介入诈骗乐成的数额认定其犯法数额。二是被告人系犯法组织招聘的话务员,在本案中起次要和辅助感化,应认定为从犯。三是查看构造指控的犯法金额证据不足,没有形成完备的证据链条,不能证实被害人是被告人所骗。 

　　针对上述辩护意见,公诉人答辩如下: 

　　一是该犯法组织以配合实行电信收集诈骗犯法为目的而组建,主要分子虽然没有到案,但在案证据充实证实该犯法组织在主要分子的带领批示下,有固定职员卖力窝点的组建办理、职员的调集培训,分工担任一线、二线、三线话务员,该诈骗犯法组织切合刑法关于犯法集团的划定,该当认定为犯法集团。 

　　二是在案证据可以或许证明二线、三线话务员不仅实行了假充警员、查看官接听拨打电话的举动,还在犯法集团中负担了组织办理事情,在配合犯法中起首要感化,应认定为正犯。对从事一线接听拨打诈骗电话的被告人,已作区别看待。该犯法集团在印度尼西亚和肯尼亚先后设立3个窝点,到场过2个以上窝点犯法的一耳目员属于努力到场犯法,在犯法中起首要感化,应认定为正犯;仅到场个中一个窝点犯法的一耳目员,介入时间相对较短,现实赢利较少,可认定为从犯。 

　　三是本案认定诈骗犯法集团与被害人之间关联性的证据首要有:犯法集团使用收集电话与被害人电话接洽的通话记载;犯法集团的Skype谈天记载中提到了被害人姓名、公民身份证号码等小我私家信息;被害人向被告人指定银行账户转账汇款的记载。告状书认定的75名被害人至少包罗上述一种关联方式,实行诈骗与受骗的证据可以或许形成印证关系,足以认定75名被害人被本案诈骗犯法组织所骗。 

　　(四)处置惩罚成果 

　　2017年12月21日,北京市第二中级人民法院作出一审讯决,认定被告人张凯闵等50人以不法占据为目的,到场诈骗犯法集团,操纵电信收集技能手段,分工互助,假充国度构造事情职员或其他单元事情职员,诈骗被害人财帛,各被告人的举动均已组成诈骗罪,个中28人系正犯,22人系从犯。法院按照犯法事实、情节并联合各被告人的认罪立场、悔罪体现,对张凯闵等50人判处十五年至一年零九个月不等有期徒刑,并处剥夺政治权力及罚金。张凯闵等部门被告人以量刑过重为由提出上诉。2018年3月,北京市高级人民法院二审裁定驳回上诉,维持原判。 

　　【引导意义】 

　　(一)对境外实行犯法的证据应着重审查正当性 

　　对在境外获取的实行犯法的证据,一是要审查是否切合我国刑事诉讼法的相干划定,对可以或许证实案件事实且切合刑事诉讼法例定的,可以作为证据使用。二是对基于有关公约、司法合作协定、两岸司法合作协议或通过国际组织委托调取的证据,应注重审查相干管理法式、手续是否完整,取证法式和前提是否切合有关法令文件的划定。对不具有划定规范的,一般该当要求提供地点国公证构造证实,由地点国中央外交主管构造或其授权构造认证,并经我国驻该国使、领馆认证。三是对委托取得的境外证据,移交历程中应注重审查历程是否持续、手续是否齐备、交代物品是否完备、两边的交代清单记录的物品信息是否一致、交代清单与交代物品是否逐一对应。四是对当事人及其辩护人、诉讼署理人提供的来自境外的证据质料,要审查其是否根据公约等相干划定管理了公证和认证,并经我国驻该国使、领馆认证。 

　　(二)对电子数据应重点审查客观性 

　　一要审查电子数据存储介质的真实性。通过审查存储介质的扣押、移交等法令手续及清单,核实电子数据存储介质在网络、保管、判定、查抄等环节中是否保持原始性和统一性。二要审查电子数据自己是否客观、真实、完备。通过审查电子数据的来历和网络历程,核实电子数据是否从原始存储介质中提取,网络的法式和要领是否切合法令和相干技能规范。对从境外起获的存储介质中提取、恢复的电子数据该当举行无污损判定,将起获装备的时间作为判定的起始基准时间,以包管电子数据的客观、真实、完备。三要审查电子数据内容的真实性。通过审查在案言词证据可否与电子数据彼此印证,差别的电子数据间可否彼此印证等,核实电子数据包罗的案件信息可否与在案的其他证据彼此印证。 

　　(三)牢牢围绕电话卡和银行卡审查认定案件事实 

　　管理电信收集诈骗犯法案件,认定被害人数目及诈骗资金数额的相干证据,该当牢牢围绕电话卡和银行卡等证据的关联性来认定犯法事实。一是通过电话卡成立被害人与诈骗犯法组织间的关联。通过审查诈骗犯法组织使用的收集电话拨打记载清单、被害人接到诈骗电话号码的陈述以及被害人提供的通话记载详单等通信类证据,认定被害人与诈骗犯法组织间的关联性。二是通过银行卡成立被害人与诈骗犯法组织间的关联。通过审查被害人提供的银行账户生意业务明细、银行客户通知书、诈骗犯法集团指定银行账户信息等书证以及诈骗犯法组织使用的互联网软件谈天记载,核实谈天记载中是否呈现被害人的转账账户,以确定被害人与诈骗犯法组织间的关联性。三是将电话卡和银行卡联合起来认定被害人及诈骗数额。审查被害人接到诈骗电话的时间、向诈骗犯法组织指定账户转款的时间,诈骗犯法组织手机或电脑中储存的谈天记载中呈现的被害人的账户信息和转账时间是否印证。彼此关联印证的,可以认定为案件被害人,被害人现实转账的金额可以认定为诈骗数额。 

　　(四)有明明主要分子,首要成员固定,其他职员有必然流动性的电信收集诈骗犯法组织,可以认定为诈骗犯法集团 

　　实行电信收集诈骗犯法,多数涉案职员浩瀚、组织严密、层级分明、各环节分工明确。对切合刑法关于犯法集团划定,有明确主要分子,首要成员固定,其他职员有必然流动性的电信收集诈骗犯法组织,依法可以认定为诈骗犯法集团。对出资筹建诈骗窝点、掌控诈骗所得资金、拟定犯法打算等起组织、批示办理感化的,依法可以认定为诈骗犯法集团主要分子,根据集团所犯的所有恶行惩罚。对卖力协助主要分子组建窝点、招募培训职员等起努力感化的,或插手时间较长,通过接听拨打电话对被害人举行拐骗,次数较多、诈骗金额较大的,依法可以认定为正犯,根据其介入或组织、批示的所有犯法惩罚。对诈骗次数较少、诈骗金额较小,在配合犯法中起次要或者辅助感化的,依法可以认定为从犯,依法从轻、减轻或免去惩罚。 

　　【相干划定】 

　　《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六条、第二十六条、第二百六十六条 

　　《中华人民共和国刑事诉讼法》第十八条、第二十五条 

　　《中华人民共和国国际刑事司法协助法》第九条、第十条、第二十五条、第二十六条、第三十九条、第四十条、第四十一条、第六十八条 

　　《最高人民法院、最高人民查看院关于管理诈骗刑事案件详细应用法令若干问题的诠释》第一条、第二条 

　　《最高人民法院、最高人民查看院、公安部关于管理电信收集诈骗等刑事案件合用法令若干问题的意见》 

　　《最高人民法院、最高人民查看院、公安部关于管理刑事案件网络提取和审查判断电子数据若干问题的划定》 

　　《查看构造管理电信收集诈骗案件指引》 

　　《最高人民法院关于合用〈中华人民共和国刑事诉讼法〉的诠释》第四百零五条 

　　叶源星、张剑秋提供侵入计较机信息体系法式、谭房妹不法获取计较机信息体系数据案 

　　(检例第68号) 

　　【要害词】 

　　专门用于侵入计较机信息体系的法式　不法获取计较机信息体系数据　撞库　打码 

　　【要旨】 

　　对有证据证实用途单一,只能用于侵入计较机信息体系的法式,司法构造可依法认定为“专门用于侵入计较机信息体系的法式”;难以确定的,该当委托专门部分或司法判定机构作出检讨或判定。 

　　【根基案情】 

　　叶源星,男,1977年3月10日出生,超市收集维护员。 

　　张剑秋,男,1972年8月14日出生,小学西席。 

　　谭房妹,男,1993年4月5日出生,农夫。 

　　2015年1月,被告人叶源星编写了用于批量登录某电商平台账户的“小黄伞”撞库软件(“撞库”是指黑客通过网络已泄露的用户信息,操纵账户使用者沟通的注册习惯,如沟通的用户名和暗码,实验批量登录其他网站,从而不法获取可登任命户信息的举动) 

　　供他人免费使用。“小黄伞”撞库软件运行时,共同使用叶源星编写的打码软件(“打码”是指操纵人工大量输入验证码的举动)可以完成撞库历程中对大量验证码的辨认。叶源星通过收集向他人有偿提供打码软件的验证码辨认办事,同时将个中的人工输入验证码使命交由被告人张剑秋完成,并向其付出用度。 

　　2015年1月至9月,被告人谭房妹通过下载使用“小黄伞”撞库软件,向叶源星购置打码办事,获取到某电商平台用户信息2.2万余组。 

　　被告人叶源星、张剑秋通过实行上述举动,从被告人谭房妹处获取违法所得共计人民币4万余元。谭房妹通过向他人出售电商平台用户信息,获取违法所得共计人民币25万余元。法院审理时代,叶源星、张剑秋、谭房妹退缴了所有违法所得。 

　　【指控与证实犯法】 

　　(一)审查告状 

　　2016年10月10日,浙江省杭州市公安局余杭区分局以犯法怀疑人叶源星、张剑秋、谭房妹涉嫌不法获取计较机信息体系数据罪移送杭州市余杭区人民查看院审查告状。其间,叶源星、张剑秋的辩护人向查看构造提出两名犯法怀疑人无罪的意见。叶源星的辩护人认为,叶源星操纵“小黄伞”软件批量验证已泄露信息的举动,不组成不法获取计较机信息体系数据罪。张剑秋的辩护人认为,张剑秋不清晰组织打码是为了不法获取某电商平台的用户信息。张剑秋与叶源星没有配合犯法存心,不组成不法获取计较机信息体系数据罪。 

　　杭州市余杭区人民查看院经审查认为,犯法怀疑人叶源星体例“小黄伞”撞库软件供他人使用,犯法怀疑人张剑秋组织码工打码,犯法怀疑人谭房妹不法获取收集用户信息并出售牟利的根基事实清晰,但需要进一步补强证据。2016年11月25日、2017年2月7日,查看构造两次将案件退回公安构造增补侦查,明确提出需要补查的内容、目的和要求。一是完美“小黄伞”软件的体例历程、运作道理、功效等方面的证据,以便明确“小黄伞”软件是否具有避开或冲破某电商平台办事器的宁静掩护办法,不法获取计较机信息体系数据的功效。二是对扣押的张剑秋电脑举行增补勘验,以便确定张剑秋主观上是否明知其组织打码举动是为他人不法获取某电商平台用户信息提供帮忙;调取张剑秋与叶源星的QQ谈天记载,以便查明二人是否有犯意联结。三是提取叶源星被扣押电脑的MAC地址(又叫网卡地址,由12个16进制数构成,是上网装备在收集中的独一标识),阐明“小黄伞”软件源代码中是否含有叶源星电脑的MAC地址,以便查明某电商平台被不法登录过的账号与叶源星体例的“小黄伞”撞库软件之间是否存在关联性。四是对被扣押的谭房妹电脑和U盘举行增补勘验,调取个中含有账号、暗码的文件,查明文件的天生时间和特性,以便确定被查获的存储介质中的某电商平台用户信息是否系谭房妹使用“小黄伞”软件获取。 

　　公安构造根据查看构造的要求,对质据作了进一步增补完美。同时,查看构造就“小黄伞”软件的运行道理等问题,听取了技能专家意见。联合公安构造两次退查后增补的证据,案件证据中存在的问题已经获得解决: 

　　一是明确了“小黄伞”软件具有以下功效特性:(1)“小黄伞”软件用途单一,仅针对某电商平台账号举行撞库和接入打码平台,这种不法侵入计较机信息体系获取用户数据的法式没有正当用途。(2)“小黄伞”软件具有避开或冲破计较机信息体系宁静掩护办法的功效。在实行撞库历程中,一个IP地址需要多次登录大量账号,为防止被某电商平台辨认为不法登录,导致IP地址被封锁,“小黄伞”软件被编入主动拨号功效,在批量登录几组账号后,会主动切换新的IP地址,从而到达避开该电商平台宁静防护的目的。(3)“小黄伞”软件具有绕过验证码辨认防护办法的功效。在他人操纵不法获取的该电商平台账号登录时,需要输入验证码。“小黄伞”软件会主动抓取验证码图片发送到打码平台,由张剑秋组织的码工对验证码举行辨认。(4)“小黄伞”软件具有不法获取计较机信息体系数据的功效。“小黄伞”软件对登录乐成的某电商平台账号,在未经授权的环境下,会主动抓取账号对应的昵称、注册时间、账号等级等信息数据。按照以上特性,可以认定“小黄伞”软件属于刑法例定的“专门用于侵入计较机信息体系的法式”。 

　　二是从张剑秋和叶源星电脑中增补勘查到的QQ谈天记载等电子数据证明,叶源星与张剑秋谈天历程中曾说起“扫平台”“改一下平台法式”“那些人都是出码的”;通过增补讯问张剑秋和叶源星,明确了张剑秋明知其帮叶源星打验证码可能被用于不法目的,仍旧帮叶源星做打码署理。上述证据证明张剑秋与叶源星之间已经形成犯意联结,具有配合犯法存心。 

　　三是通过进一步增补证据,证明了使用撞库软件的终端装备的MAC地址与叶源星电脑的MAC地址、小黄伞软件的源代码里包罗的MAC地址一致。上述证据证明叶源星就是“小黄伞”软件的体例者。 

　　四是通过对谭房妹全部包罗某电商平台用户账号和暗码的文件举行比对,查明晰谭房妹操纵“小黄伞”撞库软件不法获取的某电商平台用户信息文件不仅包罗账号、暗码,还包罗了注册时间、账号等级、是否验证等信息,而谭房妹从其他渠道不法获取的账号信息文件并不包罗这些信息。通过对谭房妹电脑的进一步勘查和对谭房妹的进一步讯问,确定了谭房妹操纵“小黄伞”软件登录某电商平台用户账号的历程和详细时间,该登录时间与部门账号信息文件的天生时间均能逐一对应。按照上述证据,终极确定谭房妹操纵“小黄伞”撞库所得的收集用户信息为2.2万余组。 

　　综上,查看构造认为案件事实已查清,但公安构造对犯法怀疑人叶源星、张剑秋移送告状合用的罪名禁绝确。叶源星、张剑秋配合为他人提供专门用于侵入计较机信息体系的法式,均已涉嫌提供侵入计较机信息体系法式罪;犯法怀疑人谭房妹的举动已涉嫌不法获取计较机信息体系数据罪。 

　　(二)出庭指控犯法 

　　2017年6月20日,杭州市余杭区人民查看院以被告人叶源星、张剑秋涉嫌提供侵入计较机信息体系法式罪,被告人谭房妹涉嫌不法获取计较机信息体系数据罪,向杭州市余杭区人民法院提起公诉。11月17日,法院公然开庭审理了本案。 

　　庭审中,三名被告人对查看构造的指控均无贰言。谭房妹的辩护人提出,谭房妹系初犯,归案后能如实供述恶行,志愿认罪,请求法庭从轻惩罚。叶源星和张剑秋的辩护人提出以下辩护意见:一是查看构造未提供省级以上有天资机构的检讨结论,现有证据不足以认定“小黄伞”软件是“专门用于侵入计较机信息体系的法式”。二是张剑秋与叶源星间没有配合犯法的主观存心。三是叶源星和张剑秋的违法所得金额应扣除付出给码工的钱款。 

　　针对上述辩护意见,公诉人答辩如下:一是在案电子数据、勘验笔录、技能职员的证言、被告人供述等证据彼此印证,足以证明“小黄伞”软件具有避开和冲破计较机信息体系宁静掩护办法,未经授权获取计较机信息体系数据的功效,属于法令划定的“专门用于侵入计较机信息体系的法式”。二是被告人叶源星与张剑秋具有配合犯法的存心。QQ谈天记载反应两人曾说起不法获取某电商平台用户信息的内容,能证明张剑秋主观明知其组织他人打码系用于批量登录该电商平台账号。张剑秋组织他人帮忙打码的举动和叶源星提供撞库软件的举动彼此共同,彼此增补,系配合犯法。三是被告人叶源星、张剑秋的违法所得应以其出售验证码办事的金额认定,给码工等相干支出均属于犯法成本,不该扣除。二人系配合犯法,该当对所有犯法数额负担责任。四是三名被告人在庭审中认罪立场较好且上交了所有违法所得,发起从轻惩罚。 

　　(三)处置惩罚成果 

　　浙江省杭州市余杭区人民法院采取了查看构造的指控意见,讯断认定被告人叶源星、张剑秋的举动已组成提供侵入计较机信息体系法式罪,且系配合犯法;被告人谭房妹的举动已组成不法获取计较机信息体系数据罪。鉴于3名被告人均志愿认罪,并退出违法所得,对三名被告人判处三年有期徒刑,合用缓刑,并惩罚金。宣判后,三名被告人均未提出上诉,讯断已生效。 

　　【引导意义】 

　　审查认定“专门用于侵入计较机信息体系的法式”,一般应要求公安构造提供以下证据:一是从被扣押、封存的涉案电脑、U盘等原始存储介质中网络、提取相干的电子数据。二是对涉案法式、被侵入的计较机信息体系及电子数据举行勘验、查抄后建造的笔录。三是可以或许证明涉案法式的技能道理、建造目的、功效用途和运行效果的书证质料。四是涉案法式的建造人、提供人、使用人对该法式的技能道理、建造目的、功效用途和运行效果举行论述的言词证据,或可以或许展示涉案法式功效的视听资料。五是可以或许证明被侵入计较机信息体系宁静掩护办法的技能道理、功效以及被侵入后果的专业职员的证言等证据。六是对有运行前提的,应要求公安构造举行侦查尝试。对有充实证据证实涉案法式是专门设计用于侵入计较机信息体系、不法获取计较机信息体系数据的,可直接认定为“专门用于侵入计较机信息体系的法式”。 

　　证据审查中,可从以下方面临涉案法式是否属于“专门用于侵入计较机信息体系的法式”举行判断:一是联合被侵入的计较机信息体系的宁静掩护办法,阐明涉案法式是否具有侵入的目的,是否具有避开或者冲破计较机信息体系宁静掩护办法的功效。二是联合计较机信息体系被侵入的详细景象,查明涉案法式是否在未经授权或逾越授权的环境下,获取计较机信息体系数据。三是阐明涉案法式是否属于“专门”用于侵入计较机信息体系的法式。 

　　按照《最高人民法院、最高人民查看院关于管理危害计较机信息体系宁静刑事案件应用法令若干问题的诠释》第十条和《最高人民法院、最高人民查看院、公安部关于管理刑事案件网络提取和审查判断电子数据若干问题的划定》第十七条的划定,对是否属于“专门用于侵入计较机信息体系的法式”难以确定的,一般该当委托省级以上卖力计较机信息体系宁静掩护办理事情的部分检讨,也可由司法判定机构出具判定意见,或者由公安部指定的机构出具陈诉。实践中,应重点审查检讨陈诉、判定意见对法式运行历程和运行成果的判断,联合案件详细环境,认定涉案法式是否具有冲破或避开计较机信息体系宁静掩护办法,未经授权或逾越授权获取计较机信息体系数据的功效。 

　　【相干划定】 

　　《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二百八十五条、第二十五条 

　　《最高人民法院、最高人民查看院关于管理危害计较机信息体系宁静刑事案件应用法令若干问题的诠释》第一条、第二条、第三条、第十条、第十一条 

　　《最高人民法院、最高人民查看院、公安部关于管理刑事案件网络提取和审查判断电子数据若干问题的划定》第十七条 

　　姚晓杰等11人粉碎计较机信息体系案 

　　(检例第69号) 

　　【要害词】 

　　粉碎计较　机信息体系　收集攻击　指导取证　丧失认定 

　　【要旨】 

　　为有用冲击收集攻击犯法,查看构造应增强与公安构造的共同,实时参与侦查指导取证,联合案件特点提出明确详细的增补侦查意见。对被害互联网企业提供的证据和技能支撑意见,该当联合其他证据举行审查认定,客观周全精确认定粉碎计较机信息体系罪的危害后果。 

　　【根基案情】 

　　被告人姚晓杰,男,1983年3月27日出生,无固定职业。 

　　被告人丁虎子,男,1998年2月7日出生,无固定职业。 

　　其他9名被告人根基环境略。 

　　2017年头,被告人姚晓杰等人接管王某某(另案处置惩罚)雇佣,招募多名收集技能职员,在境外建立“暗夜小组”黑客组织。“暗夜小组”从被告人丁虎子等3人处购置大量办事器资源,再操纵木马软件操控节制端办事器实行DDoS攻击(指黑客通过长途节制办事器或计较机等资源,对方针发动高频办事请求,使方针办事器因来不及处置惩罚海量请求而瘫痪)。2017年2月至3月间,“暗夜小组”成员三次操纵14台节制端办事器下的计较机,连续对某互联网公司云办事器上运营的三家游戏公司的客户端IP举行DDoS攻击。攻击导致三家游戏公司的IP被封堵,呈现游戏无法登录、用户频仍掉线、游戏无法正常运行等问题。为恢复云办事器的正常运营,某互联网公司组织职员对办事器举行了抢修并为此付出4万余元。 

　　【指控与证实犯法】 

　　(一)参与侦查指导取证 

　　2017年头,某互联网公司收集宁静团队在一样平常事情中监测到多起针对该公司云办事器的大流量岑岭值DDoS攻击,攻击源IP地址来历不明,该公司随即报案。公安构造立案后,同步约请广东省深圳市人民查看院参与侦查、指导取证。 

　　针对案件专业性、技能性强的特点,深圳市人民查看院会同公安构造多次召开案件接头会,就被害单元云办事器受到的DDoS攻击的特点和取证计谋举行研究,发起公安构造实时将被害单元报案提供的电子数据送国度计较机收集应急技能处置惩罚协调中间广东分中间举行阐明,确定首要攻击源的IP地址。 

　　2017年6月至9月间,公安构造陆续将11名犯法怀疑人抓获。侦查发明,“暗夜小组”成员为躲避冲击,在作案后已串供并将手机、条记本电脑等作案东西烧毁或者举行了加密处置惩罚。“暗夜小组”成员到案后大多作无罪辩解。有证据证明丁虎子等人实行了长途节制大量计较机的举动,但证实其将节制权出售给“暗夜小组”用于DDoS收集攻击的证据单薄。 

　　鉴于此,深圳市查看构造与公安构造多次会商研究“暗夜小组”团伙内部布局、犯法举动和技能特点等问题,发起公安构造重点做好以下三方面事情:一是查明导致云办事器不能正常运行的缘故原由与“暗夜小组”攻击举动间的关系。详细包括:对被害单元提供的受攻击IP和近20万个攻击源IP作进一步筛查阐明,找出首要攻击源的IP地址,并与丁虎子等人出售的节制端办事器IP地址举行比对;查清首要攻击源的波形特性和收集协议,并和丁虎子等人节制的攻击办事器特性举行比对,以确定首要攻击是否来自于该节制端办事器;查清攻击时间和云办事器因被攻击无法为三家游戏公司提供正常办事的时间;查清攻击的范围;调取“暗夜小组”实行攻击后给三家游戏公司发的邮件。二是做好犯法怀疑人线上身份和线下身份统一性的认定事情,并查清“暗夜小组”各成员在犯法中的分工、职位和感化。三是查清犯法举动造成的危害后果。 

　　(二)审查告状 

　　2017年9月19日,公安构造将案件移送广东省深圳市南山区人民查看院审查告状。鉴于在案证据已根基厘清“暗夜小组”实行犯法的脉络,“暗夜小组”成员的认罪立场最先有了变化。经审查,全案根基事实已经查清,根基证据已经调取,可以或许认定姚晓杰等人的举动已涉嫌粉碎计较机信息体系罪:一是可以认定系“暗夜小组”对某互联网公司云办事器实行了大流量攻击。国度计较机收集应急技能处置惩罚协调中间广东分中间出具的陈诉证明,筛选出的大流量攻击源IP中有198个IP为僵尸收集中的被控主机,这些主机由14个节制端办事器节制。通过比对丁虎子等人电脑中的电子数据,证明丁虎子等人节制的办事器就是对三家游戏公司客户端实行收集攻击的办事器。阐明陈诉还明确了云办事器受到的攻击类型和攻击接纳的收集协议、波形特性,这些证据与“暗夜小组”成员供述的攻击资源特性一致。收集谈天内容和银行生意业务流水等证据证明“暗夜小组”向丁虎子等三人购置上述14个节制端办事器节制权的事实。电子邮件等证据进一步印证了“暗夜小组”实行攻击的事实。二是通过进一步提取犯法怀疑人收集勾当记载、犯法怀疑人之间的通信信息、资金往来等证据,联合对电子数据的阐明,查清了“暗夜小组”成员虚拟身份与真实身份的对应关系,查明晰小构成员在招募职员、一样平常办理、购置节制端办事器、实行攻击和后勤等各个环节中的分工卖力环境。 

　　审查中,查看构造发明,攻击举动造成的丧失仍未查清:部门犯法怀疑人实行犯法的次数,上下游间生意业务的证据仍短缺。针对存在的问题,深圳市南山区人民查看院与公安构造举行了努力相同,于2017年11月2日和2018年1月16日两次将案件退回公安构造增补侦查。一是鉴于证明受影响计较机信息体系和用户数目的证据已无法调取,本案只能以造成的经济丧失认定危害后果。因此要求公安构造增补调取可以或许证明某互联网公司直接经济丧失或为恢复收集正常运行支出的须要用度等证据,并交专门机构作出评估。二是进一步增补证明“暗夜小组”成员介入每次收集攻击详细环境以及攻击办事器节制权在“暗夜小组”与丁虎子等人世流转环境的证据。三是对丁虎子等人向“暗夜小组”提供攻击办事器节制权的主观明知证据作进一步补强。 

　　公安构造按要求对质据作了补强和完美,全案事实已查清,案件证据确实充实,已经形成了完备的证据链条。 

　　(三)出庭指控犯法 

　　2018年3月6日,深圳市南山区人民查看院以被告人姚晓杰等11人组成粉碎计较机信息体系罪向深圳市南山区人民法院提起公诉。4月27日,法院公然开庭审理了本案。 

　　庭审中,11名被告人对查看构造的指控均暗示无贰言。部门辩护人提出以下辩护意见:一是收集攻击无处不在,现有证据不能认定三家收集游戏公司受到的攻击均是“暗夜小组”发动的,不能解除攻击来自其他方面。二是即便认定“暗夜小组”介入对三家收集游戏公司的攻击,也不能将某互联网公司付出给抢修体系数据的员工工资认定为本案的经济丧失。 

　　针对辩护意见,公诉人答辩如下:一是案发时并不存在其他大范围收集攻击,在案证据足以证明只有“暗夜小组”针对云办事器举行了DDoS高流量攻击,每次的攻击时间和被攻击的时间完全吻合,攻击伎俩、流量波形、攻击源IP和攻击路径与被告人供述及其他证据彼此印证,现有证据足以证实三家收集游戏公司客户端不能正常运行系受“暗夜小组”攻击导致。二是按照法令划定,“经济丧失”包括危害计较机信息体系犯法举动给用户直接造成的经济丧失以及用户为恢复数据、功效而支出的须要用度。某互联网公司为修复体系数据、功效而支出的员工工资系因犯法发生的须要用度,该当认定为本案的经济丧失。 

　　(四)处置惩罚成果 

　　2018年6月8日,广东省深圳市南山区人民法院讯断认定被告人姚晓杰等11人犯粉碎计较机信息体系罪;鉴于各被告人均暗示认罪悔罪,部门被告人具有自首等法定从轻、减轻惩罚情节,对11名被告人别离判处有期徒刑一年至二年不等。宣判后,11名被告人均未提出上诉,讯断已生效。 

　　【引导意义】 

　　(一)驻足收集攻击犯法案件特点指导公安构造网络调取证据。对重大、疑难、庞大的收集攻击类犯法案件,查看构造可以当令参与侦查指导取证,会同公安构造研究侦查偏向,在网络、固定证据等方面提出法令意见。一是指导公安构造实时调取证实收集攻击犯法产生、证实危害后果到达追诉尺度的证据。委托专业技能职员对网络提取到的电子数据等举行检讨、判定,联合在案其他证据,明确收集攻击类型、攻击特点和攻击后果。二是指导公安构造调取证实收集攻击是犯法怀疑人实行的证据。借助专门技能对攻击源举行阐明,溯源收集犯法路径。审查认定犯法怀疑人收集身份与实际身份的统一性时,可通过核查IP地址、收集勾当记载、上网终端归属,以及证明犯法怀疑人与收集终端、存储介质间的关联性综合判断。犯法怀疑人在实行收集攻击后,威胁被害人的证据可作为认定攻击事实和因果关系的证据。有证据证实犯法怀疑人实行了攻击举动,收集攻击类型和特点与犯法怀疑人实行的攻击一致,攻击时间和被攻击时间吻合的,可以认定收集攻击系犯法怀疑人实行。三是收集攻击类犯法多为配合犯法,应重点审查各犯法怀疑人的供述和辩解、手机通讯记载等,通过审查自供和互证的环境以及与其他证据间的印证环境,查明各犯法怀疑人世的犯意联结、分工和感化,精确认定主、从犯。四是对需要通过退回增补侦查进一步完美上述证据的,在提出增补侦查意见时,应明确列出每一项证据的补侦目的,以及为了到达目的需要开展的事情。在增补侦查历程中,要当令与公安构造面临面会商,相识和把握增补侦查事情的进展,配合研究阐明增补到的证据是否切合告状和审讯的尺度和要求,为增补侦查事情提供须要的指导和引导。 

　　(二)对被害单元提供的证据和技能支撑意见需联合其他在案证据作出精确认定。收集攻击类犯法案件的被害人多为大型互联网企业。在冲击该类犯法的历程中,司法构造每每会借助被攻击的互联网企业在收集技能、收集资源和大数据等方面的上风,举行溯源阐明或对攻击造成的危害举行评估。因为互联网企业既是受害方,有时也是技能支撑协助方,为确保被害单元提供的证据客观真实,必需出格注重审查取证历程的规范性;有前提的,该当礼聘专门机构对质据的完备性举行判定。如前提不具备,该当要求提供证据的被害单元对质据作出申明。同时要充实运用印证阐明审查思绪,将被害单元提供的证据与在案其他证据,如从犯法怀疑人处提取的电子数据、社交软件谈天记载、银行流水、第三方机构出具的判定意见、证人证言、犯法怀疑人供述等证据尴尬刁难照阐明,确保不存在工钱改变案件事实或改变案件危害后果的景象。 

　　(三)对粉碎计较机信息体系的危害后果应作客观周全精确认定。实践中,每每倾向于依据犯法违法所得数额或造成的经济丧失认定粉碎计较机信息体系罪的危害后果。可是在一些案件中,违法所得或经济丧失并不能周全、精确反应出犯法举动所造成的危害。有的案件违法所得或者经济丧失的数额并不大,但收集攻击举动导致受影响的用户数目出格大,有的导致用户满足度降低或用户流失,有的造成了恶劣社会影响。对这类案件,假如仅按照违法所得或经济丧失数额来评估危害后果,可能会导致罪刑不相顺应。因此,在管理粉碎计较机信息体系犯法案件时,查看构造应施展好参与侦查指导取证的感化,实时指导公安构造根据法令划定,从侵扰大众秩序的角度,网络、固定可以或许证明受影响的计较机信息体系数目或用户数目、受影响或被攻击的计较机信息体系不能正常运行的累计时间、对被害企业造成的影响等证据,对危害后果作出客观、周全、精确认定,做到罪责相称、罚当其罪,使被告人受到应有惩处。 

　　【相干划定】 

　　《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二百八十六条 

　　《最高人民法院、最高人民查看院关于管理危害计较机信息体系宁静刑事案件应用法令若干问题的诠释》第四条、第六条、第十一条